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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丽在卫生间里洗漱、吹头发。前一晚她直播到深夜一点，有两三万人同时在线观看。3个月前，5位20岁出头的女孩被甄选入住这栋一月5万元租来的别墅，她们和公司签约，每个人的房间就是自己的工作直播间，每天按规定在相关平台直播2到6个小时，月入10万。

位于北京朝阳的一处别墅区，不直播时，邢丽会去逛逛街买买衣服，直播期间需要的服装都是自己准备。这5个女孩，均经过层层筛选。直播管理员像星探一样，在网上挖掘可培养的女主播，并进行3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观察，以研究其在直播中的吸引力、粉丝数量与用户黏合度。

邢丽准备换一下自己的风格，特意去了一趟三里屯的美甲店。住在别墅中的陈梦莹、赵珺威、邢丽都是20岁出头，年龄相差无几，可她们却各自定位在高贵、可爱、知*范儿。

邢丽在房间里挑选当天要穿的衣服，临屋的茉莉站在门口替她参考。

网红“工厂”的工作人员在整理线上主播的个人资料。从今年公司开展主播业务以来，现在线上线下主播已达300多人。这家“工厂”的老板曾经营过上千淘宝模特，他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做直播这行，光长得漂亮不行，必须有自己的个*和气质，受众肯买账。”

设计师正在为陈梦莹设计拍照时的造型。她的日程排得很满，除了直播，她还要完成时尚杂志拍摄。26岁的陈梦莹在大学未毕业前就有直播经验，她带着之前直播里积攒的百万粉丝来到北京。在别墅中，她住着顶层向阳的屋子，单是房间内自带的独立卫生间，面积也大于其他女孩所住的屋子。

时尚杂志拍摄现场，服装助理正在为陈梦莹更换高跟鞋。被公司认定有培养潜质后，女孩们签订经纪合约，入住别墅，进行集体化培训。每人一间房，配有专用手机、电脑进行直播。每天别墅内都有阿姨为她们做饭、整理房间，主播们所要关心的只有一点：如何做好直播。

陈梦莹在拍摄时尚杂志的照片。除了日常直播，女孩们还有普通话、形体课、瑜伽舞蹈多项培训，并参与她们打造风格和衣服搭配。“每个女孩类型不同，穿衣风格就该有差异。陈梦莹是走商务知*风的，赵珺威是可爱萌系的，应该差异化竞争。”负责带女孩们出席线下活动的工作人员解释。

“直播工厂”工作人员会组建微信群，以方便管理线上主播。参与线下电商活动时，别墅里的5位女孩单位直播时间（1-2小时）费用以万起算，并由专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