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舍说起 [哈哈镜]

法律法规网 作者:dations
来源 来源: 玩转帮会  法律法规网 时间: 2016-07-14 17:59:42  评论(/)

2016年7月14日讯,仅仅一周内,人艺三位老艺术家离我们而去,让生活在北京这座城市的人不胜唏嘘。因为,他们不仅是演技精湛的艺术家,而且,身上已经融铸了这座城市的气息。有关他们的回忆,不仅是在银幕上、舞台上的角*,还有他们在生活中的角*。他们让我们更加热爱艺术,也更热爱这座城市。

吴桂苓(1938-2016)

金雅琴(1925-2016)

韩善续(1937-2016)

6月19日,韩善续逝世,享年79岁。

6月21日,吴桂苓逝世,享年78岁。

6月23日,金雅琴逝世,享年91岁。

我发现常有些不寻常的客人来探望老舍先生。他们大都是年逾花甲的老人,有的还领着个小孩。一见到老舍先生,他们就照旗人的规矩,打千作揖行礼,一边还大声吆喝道:“给大哥请安!”老舍先生忙把他们扶起:“别,别这样!现如今不兴那一套了。快坐下,咱哥俩好好聊聊。”接着就倒茶递烟,拿糖果给孩子吃。客人临走时,老舍先生总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来塞给对方,说是给孩子们买点心吃。老舍先生向我解释说:“唉,这些人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当年有给商行当保镖的,有在天桥卖艺的,也有当过臭脚巡的。你读过我的《我这一辈子》、《断魂枪》、《方珍珠》吗?他们就是作品中的模特儿啊!现在他们穷愁潦倒,我还有俩钱,朋友有通财之义嘛!别见笑,我这个人是有点封建旧思想。”

黄秋耘所说的故事发生在灯市西口丰富胡同的老舍故居丹柿小院。老舍在北京的旧居还有几处,这里是他最后的家,居住了十五六年。

我没有赶上老舍。我是在黄秋耘写这篇怀念文章前后才开始热爱老舍,并且加入中国老舍研究会。作为我的一个研究观点,我发现,老舍的重要作品,大都是在他离开北京一段时间之后创作出来的:早年到了英国,写出《赵子曰》、《老张的哲学》、《二马》;后来去了山东,写出《骆驼祥子》;到了重庆,写出《四世同堂》;从美国回来,写出《龙须沟》、《茶馆》。

这就是说,老舍的重要作品,除了晚年的几部外,几乎没有是在北京写作的。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的理解是,这些作品里有一个一以贯之的主题,就是:想北京。老舍把他对于北京的思念之情,寄托于作品之中。北京是老舍的故乡,他与北京有着诸如黄秋耘所记述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离开北京,对于老舍是一种痛苦——虽然这种痛苦,在文学方面,又可以说是一种幸运。

我与老舍同是北京人。北京是我们共同的城市。我的幼年和少年时期是在安定门内北锣鼓巷度过的,距老舍所住的灯市西口约有公共汽车八九站地,老舍在丹柿小院里的故事,也曾传到过我们这一片儿,最为脍炙人口的,是他养的昙花。有邻居称赞我家的昙花,就说“都快赶上老舍家的了”。

倏忽我亦人到中年,老舍、昙花、胡同深处,离我越来越远了,但这些印记却从未在我的记忆里泯灭,我学会用一个词来表达这种其实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叫作“乡愁”。

倒退回三十年前。我正在热爱乡贤老舍的时候,电视里播放连续剧《四世同堂》,全北京举城若狂,北京味儿的电视剧红了!一股“京味儿风”马上跟上,“风”里有一部戏也轰动一时,电视剧《甄三》。

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意思,无论是《四世同堂》还是《甄三》,“京味儿”似乎是很容易让反派人物大红,前者最引人注目的是饰演“**女检查所”所长大赤包的李婉芬,后者则是饰演天桥恶霸高阔亭的韩善续。李婉芬与韩善续都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演员。李已大红,门庭若市,我挤不上去——后来我们也成为朋友;韩刚小红,我决定登门去访问韩善续,要为他写一篇专访。

我从人艺王宏韬那里要到韩善续的电话,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老韩要我去他家,他的家在今东四路口娃哈哈大酒楼的位置,那时则是一座晃悠悠几乎快要塌掉的二层砖木小楼,但仍然还有着包括老韩在内的许多勇敢的住户安居乐业其中。韩家在二层,家里刚添了大胖孙子,伴随着孙子的哭声,我完成了对老韩的初次访问。不成想,那竟是第一篇关于韩善续的人物专访。我与韩善续和他的全家,从这时起成为一家,保持了近三十年的亲戚般的情谊。我万没有想到,他走的这样早!正如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人到中年,在我的缺乏更新的意识里,韩善续还停留于尚在中年,哪知他竟是匆匆连老年也已结束了。对于我的这种错乱的认知,我希望他可以谅解我。

我不该在那个时候,交了张中行、吴祖光、严文井、季羡林、梁树年、周汝昌等一大批很老的朋友。我因此而固执地认为,韩善续是年轻的,而且在长时间内都不会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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