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连续10年参加“外亚维侬艺术节”演出,今年参演作品尝试以轻松浅显的方式处理生死和社会控制的大哉问,内容与形式都有动人表现。
今年参加外亚维侬艺术节演出的团体为飞人集社剧团、顽剧场、动见体和丞舞制作团队。
飞人集社剧团的演出作品“初生”、顽剧场的“月亮妈妈”、动见体的“Play Me”于丝品剧院演出;丞舞制作团队在法国国立舞蹈发展中心演出“浮花”。
“Play Me”以舞者之间的大风吹和听指令做动作等团体游戏开场,逐步表现人际关系中的竞争、制约、霸凌、争夺话语权等社会议题,题材新颖又深入浅出,首演就几乎满座,一名观众说,“看得我坐立难安,但这是从好的意义上而言”。
编舞兼创作发想的董怡芬受访时说,台湾去年有很多社会运动和暴力事件,这支舞就创作于这个时间点,因此是扣着社会现况,诸如多对少的霸凌、争夺话语权,都隐喻在舞蹈中,就像游戏是一个小型社会。
“月亮妈妈”与“浮花”的创作起点,则都与挚爱之人逝去有关。
演员黄凯临在“月亮妈妈”里以红鼻小丑身份,不用语言,一人独自在台上以肢体动作和表情演绎生命圆缺。
黄凯临说,她幼时由奶奶带大,及至奶奶患病,反过来由她照顾奶奶,看着亲人衰老的身体,即使她受到很大冲击,也必须面对死亡这件事,后来她在法国学习戏剧,毕业作品就以此为题,再发展成完整的一出剧。
“死亡是沉重的,但红鼻子有种亲切感,可以让我们释放,也让我觉得自己能更好地面对这个亲身经历”,黄凯临的小丑表演数度逗乐观众,直到剧末才浮现一些能够释怀的感伤。
她说,想要表达的讯息是,死亡并非绝对的终点,或许人只是得去接受它是生命循环的一个过程,这也是取用“月亮”为象征的意涵。
来观剧的法国人玛丽也是舞台演员,她看完“月亮妈妈”后,感动得连说话音量都刻意放轻,“有几个瞬间非常优美又富有诗意,我很喜欢;我并不全懂,但我们有时也不需要都懂”。
“浮花”的故事,来自艺术总监蔡博丞对已故父亲的祝福和自我抒怀的出口。
浮花意味祭祀用的水灯,穿着白纱裙的舞者在舞台上旋转跃动,营造明灯在水上颤颤巍巍的姿态,看似不知所往,却自有流动方向;蔡博丞说,“生命无常”是他创作的缘由,“这支舞码就是要阐述生命的不可预知”。
“初生”探讨的是与死亡相对的诞生,导演石佩玉和编剧周蓉诗用人偶、光影、手套偶等不同媒介,以小女孩和一颗蛋的故事,试图用轻松的方式对幼儿诉说生命的重量,适合亲子观赏。
外亚维侬艺术节自7月7日到30日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