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2日讯,我们在巴西利亚看女足时,接到了中国田径队教练邹振先的微信“我到里约了”。我知道他此前一直在距里约150公里的训练营里忙乎呢,田径比赛要开始了,所以移师里约。当时我回微信告诉他采访完比赛已是深夜,转天一早就回里约,找时间聚。但邹导随即又回“我后天就回国了”。让我十分纳闷,12日田径开赛,怎么11日就走呢,干啥来了?“当时正在看女足与瑞典队的比赛,没时间细问,只是约好了第二天晚上一起聚餐。
邹振先/刘平摄
我当体育记者30年,与邹导相识、相交了30年。不,年头还要长。1981年,他在罗马创造17.34米的亚洲三级跳远新纪录时,我正在天津南开中学上高一,与同样爱好体育的同学在中午休息时,在宿舍里围着一台小收音机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体育节目的相关报道,崇拜得不得了。邹振先可是第一个跳过17米大关的亚洲人呐。17.02米、17.32米、17.34米,他的成绩稳步上升。从此十分关注。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他是全世界第一个进入奥运村的运动员代表,1986年汉城亚运会他又以31岁的高龄出战最后一次大型赛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选择体育记者这一行,与学生时代仰慕邹振先、宋晓波、容志行、古广明、穆铁柱等那一代体育明星有着潜移默化的关系。
工作之后,如愿地与在国家队执教的邹导成了孰人-朋友-哥们-兄弟,经常相聚。每逢赛事必向他请教、约写评论。尤其是2004年,北京晚报还出资举办了邹振先三级跳远挑战赛,进行电视直播、发行了纪念邮票,我还写了《17.34米,邹振先的故事》一书,权作邹导的人物传记,也在那时出版了。提到邹导就收不住了,因为对他太了解了。我知道,他去年年底就已经到退休年龄了,已经办了退休手续。好像还一直返聘着。近几年,作为男子接力队的领队,与袁国强教练等人通力合作取得了巨大的进步,男子4×100米接力在去年北京世锦赛夺得银牌,引发世界关注。苏炳添100米首破10米大关也是一个巨大的关注点。里约奥运会上,这些都是中国的田径迷们关注的热点中的热点,本来和邹导相约奥运会期间要他相帮呢。怎么突然就回去了呢?
昨天一回到里约就约上几位老记和邹导见面。迫不及待想知道早退原因。邹导倒是很轻松地说:“运动员结束了在巴西的集训,明天起陆续进驻奥运村了,我们几个编外教练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我顿时无语。但心中甚是埋怨做出这个决定和安排的人与部门。这几位都是干了一辈子的老田径了,眼瞅着最高水准的奥运会开赛了,却要踏上回程了。既看不见自己队员的表现,也观摩不了世界最高水平的角逐,这叫什么事呢。作决定的人一定会有一堆理由和一堆的规定作为说法,但却失去了温暖的关怀。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再说什么理由也没道理,我也只想就事论事。
发稿时,邹导他们已经踏上回程了,早早地结束了里约之旅。我只有拜托北京的同事来和邹导约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