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宫博物院宁寿宫石鼓展厅
石鼓文局部(后劲本)(北宋拓)
各
23×14.3厘米日本东京三井纪念美术馆藏
闫敏
故宫石鼓馆原位于皇极殿东庑房,
2004年开放,展陈环境一般。后来经过多年的筹备,故宫博物院选择了展陈条件较好的宁寿宫(位于皇极殿后),作为新石鼓馆,目前已重新开放。
以此一类文物专门设立独立展馆进行展示,这在故宫博物院展览史上堪称独一无二,足见其价值的重要。石鼓展作为故宫博物院的常设展览,除十面石鼓外,还特选商代甲骨文、西周金文及具有代表*的秦文化铭刻资料,稀世遗文,按时代循序陈列,以期观众对石鼓文的递嬗之迹有概括*的认识。
那么,石鼓是什么?其价值到底几何?历经两千多年风吹雨打,它们又是如何奇迹般存留下来的?
国之重器
——
石鼓
石鼓,是一组十个馒头状的花岗岩刻石(以为是石制的鼓的请去面壁),每个直径约
1米,重约1吨。十座石鼓外形相似,上狭下宽,形似鼓,因此得名“
石鼓
”
。唐朝人根据它们的出土地点,将它们命名为
“
陈仓石碣
”
或
“
岐阳石鼓
”
。
在金石学中,石鼓是最重要的石刻遗物,它上面刻着的文字,人称当今汉字的
“
祖宗
”
,韩愈曾专门为其上书请求妥善保存,它还被康有为誉为
“
中华第一古物
”
。
后人又根据鼓身上的文字,将十面石鼓分别命名为:乍原、而师、马荐、吾水、吴人、吾车、汧沔、田车、銮车、霝雨。每个石鼓的表面,都刻有一首四言诗,是征旅渔猎的咏歌。有的在诉说修治道途之事;有的在称道汧源之美与游鱼之乐;有的在讲述原野上打猎活动开始、**及结束时满满的收获,甚至还有对狩猎归途中,遇雨、涉水、行舟的详细描写
……因此石鼓文又称《猎碣文》。据金石学家唐兰先生考证,石鼓的刻凿时代为秦献公十一年(公元前374年),不过这些考证也有存疑,值得进一步解惑。
石鼓上刻的文字,后世称为石鼓文。石鼓文是我国最早的石刻文字,状若
“
仓颉之嗣,小篆之祖
”
。就书法层面来说,石鼓文属秦文大篆类,介于西周金文和秦小篆之间,又称
“
籀书
”
,是我国文字发展链条上的重要一环,所以有人说它是今天汉字的
“
祖宗
”
。
由上可见,无论是在历史学、考古学、文学史、文字发展史,还是在书法艺术史上,石鼓文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所以,自唐代被发现以后,当时的书法家虞世南、褚遂良、欧阳询等均十分推崇石鼓文书法。如,唐代诗人杜甫、古文大家韩愈、宋代文学家苏轼等,还专门为它做过诗,所以,石鼓与文学家的关系亦极其密切。在金石学里面,从宋代欧阳修的《集古录》起,都把它作为刻石中最重要的遗物加以著录。
颠沛流离
——
石鼓的传奇流浪
唐初,十面石鼓在天兴三畴原(今陕西宝鸡)被一个放羊的老人发现,当时的石鼓就已历经千年风雨。日炙雨淋,加上野火焚烧,导致石鼓上的部分文字斑驳脱落,
465字中有一半已经无法辨认。当时人们对上面的大量神秘文字十分不解,便认为石鼓是上天赐予的神物,甚至还焚香跪拜。
石鼓被发现后,一直曝露在野地里,当时的书法家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等闻讯,纷纷前去临摹作拓。
“
安史之乱
”
期间,在雍城躲避战祸的唐肃宗还曾责令官员将石鼓运到雍城城南,供驻扎的文武百官赏玩。后来,随着战乱逼近雍城,石鼓又被仓促移至荒野,掩埋起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官员们对外宣称石鼓已经
“
毁失
”
。
到了元和元年(公元
806年),地方官吏终于查访到了石鼓的埋藏之处。当时还是国子学博士的韩愈闻讯上书,请求把石鼓搬到太学府,然而直到元和九年(公元814年),郑余庆任国子祭酒(主管国家学术教育、文化事业的官员)的时候,有关部门才采纳了韩愈的建议,石鼓被移到了凤翔文庙。
但是这时候,十面石鼓中的
“
乍原
”
石鼓已经失踪,只剩下九个石鼓了。
又过了几十年,由于五代十国的战乱,位于关中的凤翔沦为战场,石鼓再次下落不明。
直到宋朝建立,宋仁宗下旨寻找石鼓,时任凤翔知府的司马光之父司马池找到了九只,唯独唐朝遗失的
“
乍原
”
石鼓依旧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