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以诗、书、画、印四绝雄视一世,但他所致力的主要方面是书法,他的印、画之成就也主要得力于书法。吴昌硕的石鼓文被后人称为绝世之作,
“
一日有一日之境界
”
,而他的晚年行草,更得锥画沙、屋漏痕之妙趣。
吴昌硕1920年作篆书十二言联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
吴昌硕1922年作行书七言联金钟大镛在东序,青海黄河卷塞云
吴昌硕1916年作粗枝大叶拒霜魄力图石鼓文八言联题识:1.粗枝大叶,拒霜魄力。尔和仁兄属拟李复堂设*。丙辰岁暮,吴昌硕。钤印:俊卿大利、昌硕、雄甲辰2.鱼游静渊大网勿攴,虎出深莽角弓则鸣。集猎碣字于癖斯堂制西北楼,时丙辰元宵与跛道人狂饮。安吉吴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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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刊记者潘玮倩/整理
其石鼓文
60岁后自成一家
石鼓文是吴昌硕数十年追事的目标,贯穿于他早、中、晚年各个时期,也是他书法上的最大成就。刘光明在《论吴昌硕书法创作与审美》中说,吴昌硕的石鼓文之所以被后人称为绝世之作,是因为他以邓法变横为纵,其法体以左右上下参差取势,一举突破前人之风。细观之,下笔圆劲流转,并微微拔高其右肩,使之造成一种参差之审美效果。相对于邓石如的篆书,尽管邓篆稍参隶意,杀锋以取劲折,反复观摹,总觉邓篆不及吴篆之活力。当然,每个人的审美观各异,有的认为邓篆茂密浑劲,苍古奇伟,纵横裨阖、端严工整,在这些方面看吴篆似乎又不及邓篆。
刘光明认为,吴昌硕临写《石鼓》数十年,早、中、晚年各有意态,自成体势,与时推迁。中年以后结体渐趋稳健,
60岁后自成一家,七八十岁已达恣肆烂漫、炉火纯青、独步一时。这时他已完全进入了自由的境界,所以又被一些人说成似《石鼓》又不似《石鼓》,胜似《石鼓》。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
临气不临形
”
。
吴昌硕在所临的《石鼓文》上跋道:
“
予好临石鼓,数十载从事于此,一日有一日之境界,惟其中古茂雄秀气息,未能窥其一二。
”
沙孟海这样评说吴氏的这段话:
“‘
一日有一日之境界
’
这句话大可寻味。我看他四五十岁所临《石鼓文》,循守绳墨,点画毕肖,后来功夫渐深,熟能生巧,指腕间便不自觉地幻出新的境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