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法规网消息 现在的中国人早已不是东亚病夫的情况了。但是为什么还是受欺负,如今的中国综合经济实力强大。为什么还是被欺负
据澳洲《星岛日报》报道,澳大利亚柏斯南区Canning Vale一间汉堡包店近日在网络“爆红”,但不是因为汉堡包的份量或配料,而是它的名字。该店其中一款汉堡包名为“中国佬汉堡”(Ching Chong Burger),被网民批评涉嫌种族歧视。
这家餐厅,为各种汉堡包起了“独特”的名字,包括“麻烦友”汉堡(The Troublemaker)和“魔幻蘑菇”汉堡(Magic Mushroom)。
不过,它的一款“中国佬汉堡”引起了争议。网民Lisa Chappell在网上发起联署,批评该餐厅涉嫌种族歧视。
Lisa Chappell认为,该店用“中国佬”这个字眼,是非常冒犯、诋毁和不适当的。
七号新闻台(7News)引述“庄尼汉堡”的马来西亚裔店主称,他无意冒犯任何人,使用该名字只因它的意思是“可靠”而“原创”的。
海关洋员看中国:从"中国佬"到"生动迷人"
长期以来,在中国人和欧洲人的观念中,中国和欧洲分属东西方两个不同的世界。19世纪上半叶,以英国为代表的西欧国家经过第一次工业革命后,已经崛起为世界强国。而清朝的中国则处于故步自封、停滞不前的状态。在西方国家向东方强势扩张的背景下,东西方世界的碰撞渐入高潮。到19世纪下半叶,西方人通过两次鸦片战争,强行打开了中国“闭关自守”的大门,并如饥似渴地探究“中国之虚实”,而中国则在欧洲列强的在坚船利炮迫使下,也不得不睁眼看西方世界,努力了解“外国之情伪”。有两个人物折射出这时代的镜像,一是英国人、中国海关洋员包腊,另一个是中国人张德彝。
贰 “我看见了”——包腊的“向东看”与张德彝的“向西看”
包腊和张德彝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即勤写日记,详细记录所见所闻和思想感受。从他们的日记,我们可以看到,包腊“向东看”和张德彝“向西看”,最初的心态都有着“他者”(the other)化倾向,尊己贬人。包腊带有19世纪西方人普遍存在的优越感,以“鄙视东方”的眼光来看中国,而张德彝则有着传统的“华夷之辨”思想,以中国人通常拥有的“猎奇”目光去看欧洲。
然而,随着两人对不同世界接触和观察的不断深入,他们的认知逐渐发生了改变,最后都以较理性的“去他者化”心态,理解、包容甚至欣赏不同的文明。
1891
1891年的包罗(包腊之子),摄于厦门。
包腊看中国,首先起于天津。津海关是他的第一份工作的所在地,也是他认识中国的第一个窗口。他初见李泰国时,其潜意识已深受李泰国对中国公然蔑视口吻和丑化式描述的影响。包腊抵达天津后,最初对神奇的中国还充满向往,但“随着城市(天津城)的影子越来越清晰,眼前不时闪过房屋和宝塔”,其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对日后在中国的生活感到焦虑。他在日记中写道:
原本对这个最具商业化气息、最有活力的中国港口充满期待,盼望着能在一个舒适的“地方”定居下来,结果这里却是个肮脏的角落,真让人着急上火。这里大概有6个欧洲人,还有50万心怀敌意的当地人。
他对中国劳动阶层颇为不齿:
身穿蓝色布衫的苦力四下奔走,兴奋而忙乱。他们不断地碰撞在一起,然后破口大骂,怒气冲天。他们一边干活,一边骂骂咧咧,脏话连篇,一如伦敦的煤炭装卸工,或比林斯门大鱼市的卖鱼妇。几百名苦力下河汲水,供居民饮用。还有些苦力不堪货物的重压,步履维艰,一边痛苦呻吟,一边抱怨不断。其实,这点分量,伦敦的搬运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搬起。
遇上北方恶劣天气时,他丝毫不加掩饰地表达其憎恶之情。
这个中国北方之地,到处都被6~8英寸厚、粉末似的细沙所覆盖。只要哪个倒霉鬼稍微动一动,沙尘就会飞扬起来,把他毒死或者闷死。沙尘来自辽阔的西部沙漠,夹杂着城墙上剥落的砖瓦和灰浆,裹挟着野狗和中国人腐尸的碎屑,以及一切可以落成泥、碾作尘的物质。尽管你关闭门窗,沙尘仍会通过罅隙潜入屋来。待再次打开门窗时,你会发现,桌子、椅子、书本、衣物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如同在干燥炎热的夏日里走在英国收费公路上一样。
据此,包腊感觉如同噩梦,认为任职于天津等同于流放,而他已开始堕入漫长的流放生涯。他口口声声地把中国人称作“中国佬”,看中国小孩个个都尽显腐败堕落的坏样,“他们不是赌博、骂街,就是吵闹或昏睡”。即便是那些性情随和、毫无恶意、开心欢笑的中国成年人,也令他心生厌恶。他评论道:“喜欢娱乐消遣的民族往往容易被他人奴役。所有历史都证明,一个习惯于轻浮和戏谑的民族,总喜欢在编年史中记录一些愚蠢顽劣的人物。”
然而,包腊居住数月后,逐渐适应天津的生活。作为中国海关洋员,他享受着王爷般的荣华富贵,有6个家仆伺候他的起居饮食,使他感觉轻松惬意。他跟英国作了一番比较:
每月集体伙食费满打满算18~20英镑,费用包括了买葡萄酒、啤酒等饮料的钱。这里的伙食很奢华,顿顿供应两三种葡萄酒、大块熟肉、各种家禽、鲑鱼,还有各种蔬菜和水果,就连伦敦考文特花园的蔬果市场都无法媲美。
这个国家的消费实在太便宜了。
安逸舒适的生活逐渐让他心情愉悦起来。在他眼里,天津街景变得“多姿多彩、生动迷人”,尽管“有些蒙昧粗俗”。他遇到的一件事,又使他对中国人刮目相看。初时,如同其他洋人对待中国仆人一样,包腊对其中国仆人也颐指气使。三个月后,包腊被调到上海的江海关任职。一周内,他即对中国这个商业中心、最具活力港口作了一番探索,其初始印象和描述同样相当负面。他高度评价外滩的欧洲新古典主义建筑“高大宏伟、光彩夺目”,而极力贬低中国风格的海关大楼,称其为“黯淡无光的中国衙门式建筑”。
他甚至把江南景色与几年前在意大利的感觉进行对照:“这里的一切都黯淡、单调、贫瘠,了无生趣。而在意大利,一切都明亮、鲜活、美好。这里就好比魔鬼的殿堂,而那里则景色迷人,足以令沙漠中的毁灭天使塔拉巴如痴如狂。”
但他很快就发现,上海充满了经济活力和巨大商机,是财富积聚的地方。许多洋行的总部都落户此埠,他作为海关职员,经常可以接触这些洋行的老板大亨。与富翁商贾为伍,穷兮兮的包腊甚感荣幸,其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同时,他看到了一些西方人在上海发家致富,甚为羡慕,使他产生了动力,充满了干劲,开始与同事合伙做各种各样的买卖,包括纸衣领、法兰绒衬衣、棉制品、火器、雨伞、肉桂、朱砂、大黄、银硬币,乃至棺材、投资房地产。